所謂的做賊心虛就是這樣子,兩人還沒發(fā)生什么呢,可還是都覺得不好意思,躡手躡腳的來到陳平安屋前,蔣玉蓉輕叫一聲:“平安吃飯了。”
陳平安現(xiàn)在正沉迷在靈紋術(shù)里邊,她這小心翼翼的叫聲,根本沒聽到。
沒得到回應(yīng),蔣玉蓉遲疑了一下,硬著頭皮走進(jìn)屋里,早上那一幕太羞人了,她還是黃花大閨女呢,別以為她主動就不會害羞。
陳平安還在埋頭刻畫,她靜靜的站在后面看著,直到他停下思索問題了才開口,輕聲的說:“平安吃飯了。”
沉思中的陳平安被叫的一驚,這種狀態(tài)下一點(diǎn)聲響傳入耳中都像炸雷一樣,平時雷巧云都是加重腳步聲,讓他先清醒。
可蔣玉蓉不知道啊,輕手輕腳的走到他身后叫他,他一下子站起來,“啊”的一聲,扔掉手里的刻筆刀和木板。
條件反射的向后退,腳下被凳子一絆,上半身向后靠去,正好靠在蔣玉蓉的懷里,又是那熟悉的柔軟,讓他嚇一跳。
“玉蓉姐”
已經(jīng)明白是誰的陳平安,羞澀的叫了一聲,趕緊站直了,轉(zhuǎn)過身來不敢抬頭,偷偷的看一眼蔣玉蓉。
蔣玉蓉跺一下腳,嬌羞的嗔道:“壞蛋大豬頭,一驚一乍的干什么呀,快去吃飯啦。”
說著捂著臉趕緊跑了,訕訕的陳平安這時反而平靜下來,撓撓后腦勺自嘲的笑道:“明明是你嚇到我的,這女孩子都是這么不講道理的嗎?”
來到飯廳,雷巧云見他獨(dú)自進(jìn)來,好奇的問:“咦,平安弟弟,玉蓉姐不是去叫你的嗎?她人呢?怎么就你一個人過來啊?”
陳平安四處看看,果然沒見到蔣玉蓉的身影,搖搖頭說:“玉蓉姐叫我后自己先走的呀,她還沒來吃飯呀?”
跑回自己屋里的蔣玉蓉,滿臉緋紅的坐在床前,絞著手絹不知在想什么,過了好一會兒才定下心來。
輕輕的啐了一口,自語道:“有什么好怕的,蔣玉蓉你真沒用,原來還笑話巧云呢,現(xiàn)在看看你自己。”
說著站起身來,走到鏡子前整理了一下儀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昂首挺胸的走出屋去,像個戰(zhàn)士一樣向著飯廳前進(jìn)。
等她到了那里,陳平安已經(jīng)吃完飯走了,雷巧云問她去哪里了,強(qiáng)壓住慌亂的心情,她開始平靜的扯了一個謊,雷巧云自然不會懷疑。
幾天后,雷巧云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這幾天蔣玉蓉時常出神,有時候叫她都沒聽到,被叫醒后還會慌亂的支支吾吾一番,解釋了一大通,怎么聽都覺得牽強(qiáng)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