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侯老夫人鄭重其事道“你們可都聽見了?過幾日,我同侯爺,會召開宴會,宣布明姿跟妍妍的身份。但從今晚起,你們要心里有個數,她們兩個,就是侯府里的嫡孫小姐,你們若是敢踩高捧低,讓我知道了,平陽侯府里可容不下這樣的人!”
下人們有機靈的,這會兒已經跪了下去,高呼見過兩位孫小姐。
平陽侯老夫人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來。
舒安楠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苗氏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
舒詣修皺著眉頭,看看阮明姿,又看看阮明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倒是只有茅若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平陽侯老夫人倒也不太在意他們是否接受,她今晚上這般大張旗鼓的宣布,也有怕下頭有哪個不長眼的下人,沖撞了她的兩個心肝孫女的心思再。
苗氏陰沉著臉。
嫡親孫女?
那她的嬋兒算什么?!
舒安楠倒是也被那個“嫡”字,給刺激了一下。
他想起來,他眼下雖說看著風風光光的,但他終究只是從一個破敗窮人家過繼來的,這世子也一當就當了三十來年。他的同僚們私底下都笑話他,說他身上根本就沒有平陽侯府這一支的血脈跟才能,也難怪老平陽侯一直不肯讓他承爵。
舒安楠紅了眼。
這么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充其量就是生得比旁人漂亮了些,怎么就能讓平陽侯老兩口心甘情愿的說她們是“嫡”!
“這未免也太草率了點!”舒安楠不滿的開了口,聲音鏗鏘有力,“母親,一個銀鐲子能說明什么?萬一那趙氏婦人也是從旁的地方撿到的那鐲子呢?還有這人證——”
舒安楠不滿道“也不過是什么娘家侄子,算不上當事人啊。這侍衛既然千里迢迢帶了人證上京,怎么不干脆把那趙氏婦人給帶來呢?是非曲直直接問就是了。如今搞得這么彎彎繞繞,是否其中有什么貓膩,那也不好說啊。”
那侍衛不卑不亢,朝舒安楠抱了抱拳“回世子的話,并非屬下故意不帶那趙氏婦人回京,實在是那趙氏婦人,臥病在床,枯瘦如柴,已然神志不清,生活不能自理了。至于旁人,被那趙氏婦人瞞了幾十年,更是不知內情。無奈之下,也只有通過這鐲子,以及這人證,曲折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