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說兩位走這么急干什么?等下這里可是熱鬧的緊,有人辦喜宴呢!”說話的是一個醉鬼,一手拿著酒杯,身子也是搖搖晃晃的。
浪修一把將那醉鬼搭在浪修肩膀上的那只手扯開,笑著說道:“喜宴自然是要看的,我們出去辦點事兒,等下再過來。”
“行行行......”本來就是個醉鬼,也沒做過多的糾纏兩人就順利的脫身了。
楊右同浪修一起躲身到一胡同拐彎處,楊右背靠在一堵墻之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恨不得能夠一并儲存起來,以備后用。“解憂大人,你覺得,我們等下需要多久能夠走出去。”
“天亮之前,根本走不出去。”意思再明白不過,只能等天亮了鬼市自動消失,不然,根本就走不出去。
天亮之前,他們,不,應該是楊右,有隨時被發現的危險。這明顯是有人故意設計要困死楊右這個傻瓜在這里面。
“啊?”楊右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這鬼市,鬼來鬼往的,可是一個不留意就會被發現的,這可如何是好。“解憂大人,我們兩個是不是要死在一起了?”
“......”浪修白了他一眼,沒接他那話茬。
正當楊右愁容滿面的時候,突然就被浪修一個猛地貼身而上,給擠到了墻角里面,口鼻自然是又被一只修長又好看的手給堵住了。接著就看到敲鑼打鼓的來了一行人,不對,應該說是來了一行鬼。抬轎子的抬轎子,吹喇叭的吹喇叭,打腰鼓的打腰鼓,拿盒子的那盒子,丫鬟丫頭什么的也是應有盡有,隨著轎子跟了一大隊人馬,整個隊伍都是紅燦燦的,顯然是在娶親。
剛剛從酒樓出來的時候就有人給他們說了等下會有人辦喜事,看來果然是沒有說錯。
眼看隊伍快要從身邊熱熱鬧鬧的過去了,楊右扒開浪修的手掌就想著要呼吸兩口氣兒,可是手剛碰觸就停在了那里,因為此刻兩人躲身的墻角邊立了一只小鬼,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浪修偏了一下頭目光向下,也是看見了。而楊右此刻難受的緊,整張臉已經快要憋成了豬肝色,看浪修那近在眼前的一張臉都已經不甚清晰了,可是依然還能看到那只小鬼連眼睛都不眨的依然看著他們,眼睛泛著光,這是鐵了心的要跟他們耗上了!他覺得他要掛了,而且還是活活被浪修給悶死的。在楊右覺得自己要昏厥過去的時候,堵著他口鼻的那只手突然就松開了,在他正想要吸一口氣的時候又被另一張軟軟的嘴唇給堵上了,接著就是一股熱氣從喉間滑進了體內,靠,又被親了!楊右大腦有點轉不過來彎。
這次親密接觸儼然和上次的蜻蜓點水不同,浪修的神情太認真和投入,儼然是把自己給當成女人了。想要掙脫,卻是力氣不夠,輾轉期間竟是身不由己的開始了迎合。浪修的一張臉離得太近,他的鼻子緊緊的貼著自己的,大腦中竟是奇跡的一閃而過一些零落破碎的熟悉片段,就同現在這般,而眼前的這個人,似乎也由模糊開始一點一點的變得清晰起來,在他覺得有什么東西要從腦中呼之欲出的時候,一聲慘烈的啼哭的聲音將他拉回了現實。楊右將微瞇的眼睛裂開了一條縫,果然,那只小鬼被他們兩人的作為給嚇到了,一路哭著就跑到了別處。
可浪修并沒有放開他,想掙扎,奈何身板太弱。但是浪修的親吻卻由剛剛伴隨著的渡氣開始變得純粹,像是長久以來的壓抑得到釋放一般,想收卻是收不住。唇齒交融,濕濕膩膩的感覺惹得楊右心情凌亂而復雜。不知何時自己的兩只手也被另外的兩只修長的手穿插交握在一起,放在了自己的身后,同自己的身體一樣被壓在了背后的墻上,而前半邊的身子則是被浪修的兩只手臂圈在懷里。他的懷抱很暖,和這個冷冰冰的鬼市不同,深深的讓他留戀,突然就留戀了。
接著浪修的深吻開始變淺變的細密,一點一點從唇齒交融改為輕輕的在唇邊,在唇角,接著浪修濕熱的嘴唇越離越遠,沿著楊右的一邊側臉移到了耳根處,楊右身體不由的繃緊,被交握的兩只手也開始繃緊,呼吸一直是粗重的不曾停歇。
“解憂......”
“叫我浪修。”
“浪......解——”楊右一句話沒有說完就又被吻住了,但是這個吻很淺,立馬又被放開了。
“喊,浪、修。難不成你是想要一直這樣?不過,我是不介意。”浪修的話聽上去很輕,很淡,像是引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