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們打你了?”
她不再說此事了,反而輕輕地從青年的手下掙脫了,回過身去握住了南明和的手。
南明和由著她握,等她將他衣袖撩起來一些之后,便能看見他手背上的一點兒淤青。
晏昭昭的目光霎時冷了下來。
晏昭昭時時刻刻都記著,這個傷是哥哥替自己受的,他為了自己受了傷,晏昭昭不會忘記。
“打是打了,也不過是降低他們警惕的障眼法,只是要傷我,還不大可能。”南明和用另外一只手蓋在了自己手背的淤青上頭,一邊伸手去揉晏昭昭的頭發。
小姑娘大了,不能抱了,可是晏昭昭與南明和站在一處的時候,他還是下意識地想要將晏昭昭攬入懷中。
心底涌動的渴求是難以摒棄的,只好退而求其次,輕緩地將掌心貼在她柔軟的發絲上。
于是他揉頭發的這個動作便無比隱忍,晏昭昭也沒察覺出自家二哥哥揉她頭發的頻率似乎是高了一些,目光之中仍然十分冰涼:“無論如何,他們既然敢對你動手,那必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南明和笑了一聲:“你的意思便隨你去,想如何都可以。”
二哥哥對晏昭昭向來是有求必應,何況妹妹是要給自己出氣。
若說一開始的時候他對此處還有些忌憚,如今就是一分忌憚也沒有了。
守衛布防是做的不錯,可這幾個小頭目無一聰明之人。
晏昭昭被他們拿捏在手里,卻還能讓晏昭昭直接翻了盤,決策緩慢,點子愚鈍,竟一個個的都看不出來。
今夜之后,晏昭昭院子周圍的人都會換成他的人,而至于那個所謂的下毒之人,只要他想,馬上就可以出現——至于這個人要指向誰,晏昭昭早在那一日的點心紙上寫好了。
阿鳳?
有這膽子在背后出謀劃策拿他的心尖尖來賭,就要有膽子接受他的報復。
他的行事風格與晏昭昭不一樣,若按他的意思,此處之人今日就可以一個不留,然后順藤摸瓜直接打上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