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子們已殺入范家,漫天的血鋪開,滿耳都是慘叫聲。
范永升跪在地上,看到幾雙靴子踩到自己面前。
“你怕王笑來剖你的心肝嗎?”
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穿著一身深藍色的皂服,上面繡著一只張牙舞爪的狴犴,似乎要奪人而噬。
這女人長得不漂亮,臉削瘦而長,眉角還有一道刀傷,一雙眼亮得仿佛能看穿人心。
她其實已脫離開了漂不漂亮這件事,范永升看到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是個兇人,而不是男人女人的問題。
“你們……是……”
“大瑞察事府知道嗎?”
范永升嚇得直哆嗦,只覺自己隨時要暈過去。
那女人卻還在問。
“你只怕王笑,不怕大瑞朝的王法是嗎?”
“我我我……我……”
“殺得差不多了,想一起去看看嗎?”
女人一把捉住范永升發髻,拖著他往范府里走。
這一具近兩百斤的肥胖身軀,她拖起來只是稍有些吃力。
但范永升的頭皮已溢出血來,痛得他哇哇大哭。
他努力爬行著,試圖跟上女人的速度。
“你怕我拖不動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