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遇精疲力盡的癱軟在藤椅上,這會兒才發覺自己手里握著個東西。
他攤開手心的一瞬間,呼吸微窒。
是一把血紅色的鐮刀,但只有拇指頭大,刀刃也不鋒利,靜靜的流淌著溫潤的光,刀鞘上系著一根紅繩,與其說是能斬斷人頭顱的殺器,不如說是工藝精湛的飾品。
“我擔心你在夢境訓練遇到麻煩,就給你備著,”棠海似笑非笑的看他手里的紅色小鐮刀,“怎么樣?用上了嗎?”
“用上了。”時遇實話實說。
“這是池小滿的武器,能驅策它的人不多,好用你就拿去用吧,平時可以掛在手腕上當吊墜。”
時遇遲疑片刻:“池樹媽媽的東西,我用沒問題嗎?”
棠海卻笑了:“有什么關系,你現在不也用著池樹的身體嗎?”
“……”
“信我,池樹不會介意的,不放心你可以和他確認一下。”
“這個…”
“血鐮可是認主的,你既然用了,就算你不要它,它也會一直跟著你。”
棠海說完朝血鐮眨了眨眼,血鐮就像明白他意思似的,在時遇手腕上繞了兩圈,紅繩系了個死死的結。
“看,我說的沒錯吧?”
時遇摸了摸小鐮刀的刀刃,笑了:“為什么池樹之前不用?”
棠海聳了聳肩:“這刀和他脾氣不和,別說驅策了,好幾次他差點和刀打起來。”
時遇:“…我看它脾氣挺好的。”他又摸了摸小鐮刀。
棠海扯著唇角:“那是它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