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家了,明天見。”孫大柳對陳守之說了再見,推開角門就看見妹妹孫小楊正一臉凝重的看著自己,孫大柳沒好氣的伸手揉了揉妹妹的腦袋,笑著說:“小孩子家家的,學(xué)那些大人的表情做什么?”
孫小楊頂著一頭亂發(fā),好奇的問:“姐姐,你跟那個陳守之是什么關(guān)系?”
“叫哥哥,怎么這么沒禮貌。”孫大柳領(lǐng)著妹妹回了屋子,母親朱琴正在做飯,見她回來了開心的說:“回來了,快坐著,飯馬上就好了,一會就能吃。”孫大柳本來要上去幫忙,可被妹妹拽著坐在了椅子上。
“他為什么天天送你啊?是不是沒按好心?”孫小楊皺眉問,卻被姐姐用手指戳了戳額頭,“混說什么?沒按什么好心?一塊回家的好幾個人呢,只是今天只有陳守之和我走的晚了,你這丫頭小腦瓜里天天想的是些什么呀?”
孫小楊見姐姐對陳守之并沒有什么多余的情緒,放心了些,要放其他人孫小楊也不會想那么多,可誰讓陳守之是里的男配呢?那可是對白小花愛的天荒地老,最后還為她死的深情男配。
故事結(jié)尾有一篇番外是白小花在老年曼哈頓高級住宅里的回憶,就講的是她和霍楚天在出國那天,在渡輪上發(fā)生的事情,陳守之為了救白小花不惜掉入海中,最后到結(jié)尾畫面是白小花看著落地窗外輝煌的城市燈火,為陳守之的死感到可惜。
作者可真是白小花親媽,處處為白小花著想,不僅讓霍楚天對她疼愛嬌寵,還塑造了陳守之這么一個癡情的男配,在白小花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挺身而出,如果是紙片人孫小楊可以無動于衷,可現(xiàn)在的陳守之是一個可以看得見摸得著的真人,孫小楊是真是搞不懂,這個陳守之是怎樣的瘋魔,可以為了一個女人犧牲自己的生命。
想到這里孫小楊就一陣惡寒,總之陳守之就是一個促進(jìn)白小花和霍楚天的工具人,因為這些扯淡的劇情,孫小楊發(fā)誓一定要讓自己的姐姐離這些里的神經(jīng)病遠(yuǎn)遠(yuǎn)的!
將孫大柳送回家后,陳守之出了巷子并沒有向往常那樣回自己的住處,他進(jìn)了孫大柳家前院的藥鋪里,站在柜臺前對伙計說:“最近咽炎犯了,買二兩西瓜霜配藥。”那小廝笑瞇瞇的說:“真是不巧了,這兩天西瓜霜沒了掌柜的還沒來的及補,您看草珊瑚怎么樣?這個還方便,泡水喝就行。”
“也行吧。”陳守之無奈的點頭,那小廝問了需要的量后,跑到柜子前打開小抽屜稱好了斤數(shù),手腳麻利的包進(jìn)紙里遞給了陳守之,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之后陳守之沒做過多停留,出了門去,邊走還邊咳了幾下,他的咽炎難以根治,只有在犯了的時候吃些中藥緩解。
那小廝將錢塞進(jìn)錢箱里時,食指從銅板里迅速將一枚和其他顏色不一樣的挑了出來塞進(jìn)了袖子,這些動作只一瞬就完成,緊接著店里又來了客人,小廝笑臉盈盈的繼續(xù)招待,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不妥。
”媽這是我給你從醫(yī)院朋友那借來的婦產(chǎn)科手術(shù)方面的書籍,還有她的筆記,里面我看了解釋的很清楚,還有圖解都是我那個朋友畫的,就是必須在七天后還給她,我和你一起抄,盡量把這本書和筆記騰下來。”孫大柳將那本筆記遞給母親,她自己將書本攤開,拿起鋼筆開始謄抄。
孫小楊坐在一旁看著姐姐面前擺著的那本不算薄的書,對于母親和姐姐這種求知若渴的態(tài)度,她敬佩極了,兩人在煤油燈下認(rèn)真謄抄的認(rèn)真狀態(tài)孫小楊都不好意思出聲打擾,時間一長孫小楊支撐不住的打起哈欠來,翻身蓋上被子睡了過去。
睡前孫小楊還在想,她,可能是有史以來最沒用的穿越者了吧?
深夜,孫大柳和朱琴將炕幾放到一邊兩人疲憊的躺下,一沾枕頭就進(jìn)入夢鄉(xiāng),
一周后,孫大柳在工作空隙將借的書本和筆記還給了朋友,今天救濟堂里并不是很忙,所以一到點就按時下了班,大家也都沒走坐在一起閑聊,其中一個護(hù)士,家住在霍家老宅附近正跟大家說著霍家大老爺抬進(jìn)門的姨太太,“小轎子抬進(jìn)去的時候街上好些人都看見了。”那女孩小聲說著。
“前面的才死了不到兩個月吧,這可真是。。。”另一個小聲嘀咕道。
“誰說不是呢,聽說是洼柳巷吳良姐的閨女。”平時不怎么說話的一個護(hù)士小聲說道,她們家有親戚在洼柳巷附近住,那吳良姐遇到這樣的好事哪里會憋著不說的,聽說她那破F窯F子也轉(zhuǎn)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