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心頭血這三個字的時候，南宮燁眼神復雜的看了柳書雅一眼。

    那眼神，多了幾分無奈幾分心酸，以及幾分恨鐵不成鋼。

    “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宮霖看著跪在地上的柳書雅，微微挑眉，“你說！”

    “不知道父皇可還記得，前段時間您斥責了太子？”柳書雅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帝王的臉色，低聲解釋道，“那段時間，父皇總是精神不濟，太子總在兒臣的面前念叨擔心，后來兒臣便勸了太子，父皇也是人，人只要吃五谷雜糧都會生病，這些都是正常的。所以兒臣勸了太子，讓他無論如何都要請太醫來給您把脈。”

    南宮霖認真的回憶了一番，倒是想起了這么一樁事。

    只是太子提及此事的時候，晉王已經獻上了那種丹藥。

    那時候隆慶帝覺得自己的身體好轉了不少，所以就覺得太子的那番話不中聽。

    忠言逆耳。

    他記得自己當時還狠狠地斥責了太子一頓，罰太子在東宮面壁思過五日。

    “太子終究放心不下您，又幾次三番的請了太醫院的新晉太醫，方太醫。”

    “其實方太醫早先就悄悄的研究過父皇的脈案，他覺得父皇身體之所以乏累，精神不濟，完全是因為太過操勞政務，須知凡事都要勞逸結合。”

    只可惜太醫院的那一群人都覺得方太醫年紀太輕了，他說的話，沒幾個人聽。

    甚至太醫院院正還責罰了他，理由是他不該越界去看陛下的脈案。

    “兒臣也想方設法的買到了父皇所吃的那種丹藥，交給了方太醫查驗。”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南宮燁也不好在藏著掖著了，索性將心中所想全部都說了出來。

    “那丹藥雖然是用珍貴的藥材制成的，可乃大補之物，對于那種身體本就虛弱的人，效果很是顯著，可若是長期服用，只怕體內會殘留沉積一些毒素，雖然不足以致命，但是時間久了，還是對壽元有所妨礙……”

    聽完了這番話，南宮霖已經是勃然大怒了。

    隆慶帝一直都很疼愛晉王，因為晉王懂事又嘴甜，每句話都能說道他心坎上。

    太子憨厚卻又太老實，安王雖然也很聰慧，可終究少了幾分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