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計甚妙,吾輩意欲全體撤出,只留你在此處堅守,以完成大事。"劉工眼中閃爍著修煉者的智慧之光,語重心長地道:"近日我深思熟慮,若欲使飛舟建造計劃順利進行,必當秘密行事,所有人皆需全身心投入其中。吾等退居一隅專研舟藝,而你留守此處,密切關注局勢,確保此事萬無一失。"
"如何確保?"我追問。
"首要之事,便是查明孟某之后有何高人在操縱一切,近期諸多變故,使我等陷入被動。欲要安然離去,必須揭露此人,并將其鏟除,令其無法繼續從中作梗。"
劉工之意即:眾人撤離此處專心制舟,由我在前線牽制那幕后之人及其勢力的注意,以便徐猛等人能迅速且隱秘地完成飛舟打造。同時,我還需找出并對付那個躲在暗處之人,借此混亂局面消除后顧之憂,再趁機逃離此地。
雖然此舉構思巧妙,然而一旦眾人離開,泰森與孟家之人必會派手下監視。故此,必須采取被動離境策略,而非主動暴露行蹤。
腦中瞬息之間閃過數個對策,一一被否定,最終只剩下一種選擇——戰!
既然孟某欲見我等自亂陣腳,那便依其所愿,讓我們真刀實槍地斗上一場,這樣一來,孟某定會按捺不住,對徐猛痛下殺手,轉移對其它勢力的注意力。
然戰斗不可毫無緣由,須找個合適的借口,不然難以服眾。
聽罷此言,劉工心領神會,起身告辭,返回準備。我亦隨之起身相送,而后開始仔細策劃此事。
直至天色漸暗,我終于覓得良策,遂告知楊姐與眾弟子,囑咐她們謹慎居家,隨后獨自冒雨前往徐猛所在的修煉地。
原本整齊的住所此刻已殘破不堪,僅余兩間半還可勉強棲身,大伙兒暫居于草木搭建的簡陋棚舍之中,篝火雖燃,卻難驅內心的寒冷與憤懣。人人胸中仿佛燃燒著一股怒火。
行至近前,立刻有人擋住了我的去路。
"你竟還敢再來?怎可如此恬不知恥!"一位年約三十的修士手執棍棒,咄咄逼人。
我望向人群聚集的棚舍,那里不少人正帶著敵意注視著我。若是沒有這場禍端,他們也不至于淪落到在此風雨交加之地受苦。
屋內的兩間房卻悄無聲息,不知徐猛是否尚在里面。
我淡笑回應:"勿急,此次前來確有要事處理,與你無關,還請你莫要阻我前行。"
那人面露傲慢,卻又心知不敵,示意身旁破棚之下四五名修士將我團團圍住。
有了同伙撐腰,他的態度愈發囂張:"不管你有何目的,自此地遠去,不得再來。念及徐老大顏面,未曾對你動手已是寬容,快些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