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老媽真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說跑路就跑路,只留下一個他制造出來的爛攤子讓他自己去收拾。不過劉杭到沒有立即過去,除了一個響指幫自己快速換了身灰色的運動服外,更多的是在搜尋血咒的下落。
是的,他趁周彤不注意的時候在身上畫了個烏龜圖案的血咒。雖沒能起到任何的保護作用,但這個血咒就像一個活坐標,也就是說無論周彤跑到哪個天涯海角,他都能通過與血咒的共鳴輕而易舉鎖定她的位置。
只是這么一下的尋找卻也讓他鎖緊了眉頭。血咒還在鬼樓里,可怎么一直停留在一個地方不動?莫非是真的出事了?
劉杭動了動手。一個精準瞬移到血咒停留的地點,沒看到人,只看到了一圈帶血的白毛。起身觀察了一下四周,又踩了踩腳底的地面,眉頭蹙得更深了。
怎么可能?居然在地底下?
……
往乾坤袋里裝靈力球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不消耗自身靈力解決眼前問題。周彤本就主張度化,可最后卻不得已只能滅殺,畢竟再讓步就會嗝屁的。
生命誠可貴,沒命還談什么其他?
只是在清障清得差不多的時候,她的腳下卻突然一滑。倒不是站不穩,而是被某樣不知名的東西纏住腿往下拽,瞬間消失在原地,墮入一片更為寂靜的大禮堂。
禮堂有光,可這么昏暗的光源在這種場合里卻顯得有些陰森可怕。前頭的幾排安安靜靜的坐滿了人,就好像在等待著臺上的幕布拉開一般,仔細一看卻也不難發現,這些“人”才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一個個坐得很端正、脫水脫得跟老鼠干似的死人。從衣著上來看有的年代很久遠了,而有的看起來卻很新鮮。
整把這些干尸整得如此體面的人要嘛是個瘋子,要嘛就是個藝術家,又或者是這兩種屬性都有。
可是,這種地方怎么會有活人?所以,只能是…周彤神經緊張的看向舞臺,因為這個時候幕布突然拉開了,可是臺上并沒有人在唱戲,只有一堆破敗椅子堆疊起來的小山,就連這堆椅子山的頂上也坐著一個人。
額…不,這個“人”也不是活的。
周彤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想說在落地的時候肯定是撞到啥了所以現在腿疼得有些站不住,心想著該不會這個家伙把自己給整下來,就是為了把自己做成手辦放在那里吧?
這是什么惡趣味?!真惡心!
就不能學學秦始皇整點兵馬俑之類的等身手辦么?!
你看那兵馬俑,又高又壯栩栩如生,比這些干尸不知道好幾千幾萬倍咧!
周彤腦子里的小劇場還在上演著狗血腦補劇,而臺上的那個家伙居然下來了,跟正常人走路一般的從臺上走了下來,走到離她不遠的地方便停下來腳步。但在周彤眼里他這樣簡直就是畫蛇添足,步子雖在往前邁可一點腳步聲都沒有。